Time is the cause of the combined matter.
Time is like a motionless vacuum.
I am life and time is in my genes
lt is time that gives birth to me, and space
that bears me.
学科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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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创世纪》当中有这样一则故事:诺亚在上帝的指引下建造了一艘巨大的方舟,称为“诺亚方舟”。在洪水到来前,他将地球上的所有动植物按类别、雌雄带到方舟上避难,最终把生命的火种保留了下来。
在电影《末日先锋》中女战士奄奄一息,将一袋种子交给小女孩,期盼女孩有天能找到合适地方播种。种子,成了人类文明延续的最后希望。
在郎伊尔城旁边一座砂岩山内部,有一座“世界末日种子库”,它的正式名称为挪威斯瓦尔巴末日种子库(Svalbard Global Seed Vault)。建造这个“世界末日种子库”是为了在“世界末日”真的来临之际,使用它所储备的作物种子保证食物供应。这些灾难包括各类自然灾害及人为破坏,比如全球气候变暖或者核战争、恐怖主义。所以它也被称为是农作物的诺亚方舟。
郎伊尔城到底在哪里?郎伊尔城位于挪威属地斯瓦尔巴群岛。地处北纬78度,距离北极点只有1300千米,是世界上离北极最近的城市。
人们把这座山挖空了一部分,高于海平面以上430英尺(约131米),即便以后格陵兰的冰盖融化或者南极洲的冰层完全消融了,海平面上升了许多,它也不会被淹没。
朗伊尔城气候寒冷,拥有永久冻土地带。种子库建于永久冻土带的地下,常年维持零下18℃。在如此温度环境下,小麦、大麦和豌豆等重要农作物种子可持续保存长达1000年,高粱大约能存放1.95万年。
即使意外停电,也能常年保持低温,室温要在200年后才能缓慢升至零摄氏度。种子放在特制的铝盒中保存,可保存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仍然具有活力,具体时间取决于物种本身的能力。种子库附近有一座煤矿和一个发电厂,为其运转供应充足的能量。
种子库的入口处的顶部是一件名为《永恒的回响》的艺术作品,它是一个十厘米深的玻璃灯箱,内置高反射、抗酸腐的三角形铁片,以及棱镜和镜子。在极夜期间,它会在白雪覆盖的山坡上投射出闪亮的抽象图案。
该种子库堪称全球最安全的基因储存库,从大门进去,是一条120米长的隧道,深入砂岩山里,直通三个长45米,宽、高各4米的独立种子仓库。周围全用1米厚的隔温混凝土墻打造,以防止发生山体崩溃时所造成的任何结构损坏。从大门到储存种子的仓库,中间配备五道防爆舱门,安全性可比美国黄金储藏库,能够承受里氏规模6.2级的地震以及核武器攻击,任何人进入种子库都必须通过这五道安全门。
这个种子库外面并没有专人把守,种子库里面安装了各种温度、湿度传感器以及摄像头,然后把这些数据和信号传到几公里外的监测站,那里有人负责检测,据说当地郎伊尔机场的控制塔也能实时监控该种子库。况且种子库坐落在这个四面都是北冰洋的岛上,这里也是军事禁飞区,要上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并且,朗伊尔城是北极熊的故乡,岛上的北极熊多达3000 多头,北极熊们也成了种子库天然的“保安”。
挪威斯瓦尔巴末日种子库的建造成本高达911 万美元,由挪威政府出资。挪威人给它取了个响亮的名字——“末日穹顶”。
这个种子库可以为世界各国保存种子,种子的所有权可以归委托国所有,是所有其他种子银行的后备援助,为全球植物“备份”。目前,这里已经储存了来自全球各种规模基因银行超过4000个植物物种的86万份种子备份。
其实,全球已有大约1400个种子储藏室,其中多数是由国家储藏各自的种子,然而这些种子储藏室很容易受到战争、政局动荡、自然灾难和经济因素的影响。比如,菲律宾的国家种子银行于2006年一场台风中遭到破坏,重建后又因火灾被毁。伊拉克和阿富汗的种子银行也在战争中被摧毁。
2015年,由于叙利亚内战,他们位于第一大城市阿勒颇的种子库被炸毁,导致种子库无法提供适合当地种植的耐干旱作物种子。叙利亚人只好从斯瓦尔巴种子库提取种子回国复用,第二年又重新挑选合格的种子,送回斯瓦尔巴种子库储存。
人类的世界末日是哪一天我们不可预知,但对于农作物来说,每一天都可能是它们的末日。全球种子库能防止由于环境污染、气候变化等因素的影响引发作物多样性丧失。
那么中国有没有“末日种子库”呢?如今我们可以欣慰地回答:有!中国打造世界第二大“末日种子库”——中国西南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
中国打造世界第二大“末日种子库”:中国西南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
2017-11-20 16:28:59字号:A- A A+来源:观察者网
关键字:中国西南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
2015年9月,位于挪威北极地区“植物诺亚方舟”——斯瓦尔巴全球种子库——在建成7年多后首次提取种子备份,这一申请来自战火中的叙利亚。斯瓦尔巴全球种子库储存着来自全球各地数十万份植物种子的“备份”,以防人类赖以生存的农作物因灾难而绝种。科学家对这座“植物诺亚方舟”将要应对的“灾难”的设定,包括自然灾害、疫病、战争,甚至“世界末日”。
那么中国有没有这样一座“末日种子库”呢?如今我们可以欣慰地回答:有!这就是中国的大科学工程——中国西南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简称种质资源库)。据中国科学报报道,日前,“十八大以来中科院创新成果展”正在北京举行,种质资源库也在此展出,受到各界的广泛关注。
3月9日,一名工作人员在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博物馆内查看种子标本。(图片来源东方IC)
中国西南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位于昆明北郊黑龙潭的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里,这里保存着来自国内外的大量野生植物种子,三万多种植物以及丰富的动物种质资源在这里得以“多世同堂”。这里是中国第一座国家级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也是目前亚洲最大、世界第二大的野生植物种质库。
倡议创立这座“种子保险库”的,是已故著名植物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吴征镒先生。中国野生植物资源丰富。“一个物种影响一个国家的经济,一个基因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兴盛。”
杂交水稻的成功培育,除了袁隆平等科研人员的艰苦努力,离不开“天帮忙”——天然存在的雄性不育水稻,让水稻杂交实验成为可能。随着人类活动的影响等因素,不少野生物种正在走向濒危。“有很多物种,人类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它的作用,就因为人类的影响而消失了。”中国西南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主任李德铢介绍。
种质资源也称为遗传资源,是指包含生物全部遗传信息、决定生物各种遗传性状和特征的资源。这些资源既存在于现有栽培植物和家养动物中,也存在于野生生物的物种中。
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是用于采集和保存珍稀、濒危、特有的物种,这座资源库从概念形成到竣工历时8年,于2005年开工建设,2009年11月24日设施通过国家验收,标志着我国唯一的国家级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项目建设全面完成。根据“边建设、边运行”的原则,2007年4月中国西南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主体工程竣工后开始投入试运行。
中国西南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是目前世界上仅有的两个按国际保存标准建设的保藏设施之一,曾入选中国十大科技进展项目。
保存种质资源,并非保护一个物种那么简单。充分挖掘,往往能够产生巨大的经济价值。新西兰“奇异果”,源自原产中国的猕猴桃;占据中国市场90%份额的香水月季,源自原产中国的野生月季;原产中国的野生大豆,经美国改造为转基因大豆后,又迅速占据了中国大豆市场。
“种质资源库不仅保存植物种子,也是我国抢救性收集和保存野生植物离体材料、DNA、动物细胞和微生物菌株等遗传材料的重要装置。目前,种质资源库开展工作已有十年,它已抢救性收集和保存了各类种质资源20305种、210444份”,中科院昆明植物所所长孙航日前表示。
种质库大楼。(图片来自发改委网站)
种质库温室(图片来自发改委网站)
十年来,种质资源库已抢救性收集和保存的各类种质资源中,处于核心地位的植物种子资源为229科9484种71232份,占到中国种子植物种类的32%,包括4000种13178份中国特有植物种子,数千种重要农作物野生近缘种种子,近百种442份珍稀、濒危植物种子。
“尤其要说的是,中科院昆明植物所将立足中国西南作为办所方针,目前已收集保藏了来自青藏高原的15337份种子,经过几十年的努力,青藏高原植物种质资源“家底”基本摸清”,孙航介绍,此外,通过与英国和国际混农林业中心的国际合作,他们还收集保藏了来自世界上45个国家的1197份重要植物种子。
作为重大科学工程, 种质资源库有哪些重要作用呢?孙航介绍,首先,这是一座中国生物资源的贮藏宝库。目前,该种质库是亚洲最大的野生生物种质资源“诺亚方舟”,成为了与英国千年种子库、挪威斯瓦尔巴全球种子库等齐名的全球植物多样性保护翘楚,在国际生物多样性保护行动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因为种质资源的独特价值,不少国家很早就开始建立种质资源保存系统。早在1946年,美国就建立了国家植物种质系统;1997年,英国投资8000万英镑启动了千年种子库项目;2008年,挪威修建了“世界末日种子库”,即斯瓦尔巴德全球种子库,用以储存农作物种子,确保未来粮食供应。截至2010年,联合国粮农组织的统计资料显示,目前全世界有近1750座种质库,收集保存的农业和粮食植物种质资源已达740万份。
与英国“千年种子库”、挪威“诺亚方舟”种子库、美国NPGS的种子库和RIKEN细胞库等国际一流的种质库相比,中国西南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是唯一建立在“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的种质资源库,并具有综合性(种子库、离体库、DNA库、动物库、微生物库等兼备)和高效性等优点。
“其次,它为推动我国生物多样性的研究,为我国履行《生物多样性公约》提供坚实后盾”,孙航介绍说,植物分类学是认识、利用植物最基础的学科,依托种质资源库,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项目、科技基础性工作专项等支持下,我们针对青藏高原薄弱地区开展了进入采集与研究工作,一方面培养了研究队伍,更为重要的是将植物分类学与信息技术充分结合,率先启动并引领中国野生植物DNA条形码研究,提出国际核心DNA条形码新标准。
“第三,是构建起我国新型的植物百科全书式智能植物志”,孙航表示,通过十年的努力,我们已建成智能植物志核心新元素的DNA条形码库,收录我国近万种重要植物12万个DNA条形码及其物种相关信息;适应测序技术快速进步和植物学发展新要求,提出基于基因组大数据认知植物的iFlora2.0新理念。通过iFlora精准鉴定装置,我们可以非常精确的确认一个植物具体是哪一个物种,而不是大概是哪一类植物,从而为植物精准鉴定、司法鉴定等提供了依据。
“此外,种质资源库也推动了我国植物学相关领域学科的发展”,孙航介绍,经过79年的积累,中科院昆明植物所已建成中国最大的天然化合物库,总体库存量高达10000个,这些是我国创新药物研发的重要战略储备。同时,我们深入开展重要野生植物的发掘与利用,推动种质资源利用和产业发展,在植物新品种选育,特别是兜兰新品种量产上实现了突破。未来随着研究的深入,种质资源库将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中国西南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的官方网站